古代書畫日程安排
(資料圖片僅供參考)
Poly Auction 2023 Sprin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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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月30日至各專場拍賣前一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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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國貿大酒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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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月5日(星期三)?A廳
10:00 藝林藻鑒——古代書畫
19:00 仰之彌高——古代書畫夜場
7月5日(星期三)?C廳
9:30 古籍文獻 金石碑帖
翰墨菁萃 西文經典
/ 拍賣地點 /
北京國貿大酒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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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ot 805
曾國藩(1811-1872)左宗棠(1812-1885)劉蓉(1816-1873)喬松年(1815-1875)潘祖蔭(1830-1890)等
清朝中興名臣籌畫軍務手札冊
冊頁(14通) 水墨紙本 尺寸不一
1755年作
估價:RMB ?1,000,000-1,500,000
出版:
高陽箋注《清朝中興名臣籌畫軍務手札真跡》,聯經出版事業公司發行,1988年。
說明:
1.朱海濤家族舊藏。據出版序言,知此冊為長沙朱海濤先生家族舊藏,先生先祖朱樂道堂主人商賈之余,涉獵書畫收藏,此冊為其舊藏,海濤先生終身守之,且于年過古稀(1987年)之際,出版公布于世,今又由先生后人友情提供。
2.臺靜農曾為此冊題簽,今存書名復制件。臺靜農(1903-1990),本姓澹臺,字伯簡,原名傳嚴,改名靜農,安徽霍邱人。著名作家、文學評論家、書法家、教師。1925年春初識魯迅,后兩人關系密切,友誼深厚。1927年后,任教于輔仁大學、廈門大學、山東大學及齊魯大學等。抗戰后,舉家遷四川,任職國立編譯館。1946年赴臺,后任臺灣大學中文系教授。臺靜農治學嚴謹,在文學、藝術、經史等多種領域均涉之甚深,并以人格耿介、文章書畫高絕馳名。有《靜農論文集》《靜農書藝集》《臺靜農散文集》《臺靜農短篇小說集》等行世。
3.作家高陽撰文作序并箋注。高陽(1922-1992),本名許晏駢,字雁冰,筆名望君、吏魚,生于錢塘望族。高陽擅長史實考據,曾以“野翰林”自道。他的成就不僅在于評史述史,更重要的是將其史學知識用于創作歷史小說。1962年,高陽應邀于聯合報副刊連載《李娃》,此部作品不但一鳴驚人,也成了高陽歷史小說的濫觴。爾后發表的《慈禧全傳》及胡雪巖三部曲《胡雪巖》《紅頂商人》《燈火樓臺》,更確立了他當代首席歷史小說家的地位。
4.是冊出版物中收錄信札十二通,未收者二通。共計十四通三十四紙。
王文韶(1830-1908),字夔石,號耕娛、庚虞,又號退圃,祖籍浙江上虞梁湖,浙江仁和人。咸豐二年進士。初為戶部主事,同治間任湖南巡撫,光緒間權兵部侍郎,直軍機,后任云貴總督,擢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,旋以戶部尚書協辦大學士,官至政務大臣、武英殿大學士。
喬松年(1815-1875),字健侯,號鶴儕,山西徐溝縣人。道光十五年進士,授工部主事,后任湖南鄉試副主考,再遷郎中。咸豐三年,喬松年歷任松江府知府、江蘇蘇州知府,同治二年任安徽巡撫。同治五年調任陜西巡撫。著有《蘿藦亭遺詩》《蘿藦亭札記》《蘿藦亭文鈔》《論語淺解》《喬勤恪公奏議》。
劉蓉(1816-1873),字孟容,號霞仙,湖南湘鄉人,清朝湘軍將領、桐城派古文家,官至陜西巡撫。有《養晦堂文集》等。
蔣益澧(1825-1874),字薌泉,湖南湘鄉人。咸豐初投入湘軍為曾國藩幫帶親兵營。后又統帶新營。歷任知縣、知府、道員,授廣西按察使,升布政使。后又率軍援浙。同治元年(1862)攻占杭州后,任浙江布政使。同治五年擢廣東巡撫。后被派往左宗棠軍營候補。不久,任廣西按察使。旋告病回籍。
毛鴻賓(1811-1867),字寅庵,又字翊云、寄云,號菊隱。歷城人。道光十八年中進士,選為翰林院庶吉士,后被授翰林院編修。后任監察御史、給事中。咸豐五年始,毛氏先后在湖北兩地任道員。咸豐十一年升任湖南巡撫。同治二年毛鴻賓擢升兩廣總督。
楊翰(1812-1879),字伯飛,一字海琴,號樗盦,別號息柯居士,直隸河間人。道光二十五年,中進士,授官湖南辰沅永靖道臺,官至永州知府。
《中興名臣籌畫軍務手札真跡》序
文 / 高陽
清朝中興名臣籌劃軍務手札真跡,收曾國藩、左宗棠等致羅澤南、劉蓉、劉騰鴻、蕭啟江、曾國荃、胡林翼等親筆函跡十件,其數戔戔,但在史料上的價值,是決不可以量來作為判斷標準的。
王闿運作《湘軍志》,凡十六卷,以地以事,各為以篇。例外有二:一是敘“曾軍”有“后篇”;二是敘江西特詳,有“江西篇”“江西后篇”“援江西篇”。于此可見近代史中最大關目的敉平洪楊之亂,江西是處于何等重要的樞紐地位。這十件手札中的主要的部分,正可以反映咸豐五年至七年,曾國藩在江西、左宗棠在湖南、胡林翼在湖北,彼此緊密協力、共濟時艱的實況;由平洪楊的領導人物,于平洪楊的關鍵時刻、敉平洪楊的樞紐之地,在這一個過程中,截取任何一段實錄,對研究近代史的人來說,都是必須珍視的。
《湘軍志》
江西何以會成為平洪楊的樞紐之地?讀過《湘軍志》,再打開地圖來一看,立刻就能充分領會。江西綰轂六省,為湖南、湖北、安徽、浙江、福建、廣東所環繞,王闿運謂為“群寇孔道”。塞此孔道,方能割裂“群寇”、包圍“天京”。王闿運在“江西篇”的結尾中說:“明年(咸豐十年)寇陷蘇杭,國藩督兩江,以江西為根本,其強弱輕重,與初敗九江時絕殊。”曾國藩九江初敗,在咸豐四年十二月,據《近代史事日志》記載:
十二月六日:胡林翼、羅澤南攻湖口梅家洲,為羅大綱所敗。
十二月十二日:胡林翼、羅澤南、李孟群、彭玉麟水陸攻梅家洲,為石達開、羅大綱所敗,水師都司蕭捷之等輕舟百二十余號,陷入內湖。
十二月廿五日:石達開、羅大綱、林啟榮夜襲湘軍水營,焚師船百余,獲曾國藩坐船,國藩遁去。
十二月廿九日:羅大綱敗羅澤南、塔齊布于小池口。
于此可知下一年為決定性的一年,而江西則為決定性的一省,愛新覺羅皇朝的命運,全看這一年能不能穩住、這一省能不能保住。
其時兩湖、安徽、江西視如一體的觀念,業已確立,在此觀念下所產生的戰略是:先復第三次被占的武昌,再圖江西、安徽。此一戰略為羅澤南與曾國藩所商定,而為新任湖北巡撫胡林翼,與湖南巡撫駱秉章以及為駱秉章主軍務的左宗棠所同意,并即由羅澤南擔負援鄂之任,于八月廿七日,自江西義寧州拔營,趨湖北通城,經營武昌。這一冊手札的第一件,便是曾國藩致援鄂途中羅澤南與劉蓉的長函。如果說,我們要研究曾國藩在江西何以能扭轉“絕殊”的形勢,而以之為督兩江的“根本”,那么,這一冊手札中的前面五件,將會提供最正確的訊息。
《清朝中興名臣籌畫軍務手札冊》
曾國藩《致羅澤南、劉榕札》局部
作《東華錄》的王先謙,論軍事史之失,曾有這樣一段話:
“兵事曲折輕重,非當日身親目擊者不能知其深;事過境遷,化而為文,則人但知問其筆墨如何?而兵戈是非,無復言之者矣。”
平洪楊過程中最艱苦、最有關系的一段實況,后人雖未能身親目擊,但得讀局中人的親筆記述,則與身親目擊不過一間之差,其幸何如?
具體而言,這一冊手札,對于印證事實、探究真相,在研究平洪楊的歷史方面,至少有下列三點幫助:
第一,曾國藩、左宗棠戡定大亂,各建方面之業,他們在軍事方面的成就,到底如何?長處何在?是善于將將呢,還是長于謀畫?而能使身經百戰的大將,俯首聽命,是由于他們手握生殺予奪的大權,不能不受限制,抑或別有令人信服者在?這些常會使人迷惑,而難有清晰概念的問題,在這冊手札中,可以獲得許多珍貴的啟示,尤其是相互參看以后。
《清朝中興名臣籌畫軍務手札冊》
曾國藩《致羅澤南、劉榕札》局部
如曾國藩致劉騰鴻一函,暢論“用兵最宜講主客之勢”,切不可久頓城下,并引向榮、塔齊布等人的往事為例證,其言如此:
以重兵屯于城外,如寄食于富人廡下,賊常為主,我常為客,不過數月,賊氣日穩,我氣日餒,士卒以積久而生玩,主將以無功而恥退,愈久而愈不愿,于是賢將或憤郁而致疾,不賢之將或積疲而致敗,此皆國藩所身歷目擊之事。
《清朝中興名臣籌畫軍務手札冊》
曾國藩《致劉騰鴻》局部
他是由經驗法則,參以前人兵法,推演出來一套“主客之勢”的理論,主者主動權,但曾國藩所解釋的主動權,看來反似被動,如告誡圍瑞州的劉騰鴻說:
久頓城下則賊為主,而我為客。若于東北扼要駐扎,使瑞城與東新之賊不得相通,則逆黨必以全力來撲,是我為主而賊為客。
《清朝中興名臣籌畫軍務手札冊》
曾國藩《致劉騰鴻》局部
敵以全力來撲,我亦當出全力以御,這看來好像是被迫應戰,無怪好些名將都不能接受他的理論。其實曾國藩的本意是:不能使敵以逸待勞,要迫敵出戰,不遑寧處。這是很高級的戰略指導原則,但執行不易,難期速效。至于臨陣指揮,隨機應變,則曾國藩不如左宗棠。
左宗棠致蕭啟江論湖南援江西云:
湖南援江,以大局論,宜分三路出師:一由瀏陽為中路,一由茶酃為南路,一由通城為北路。賊之備多力分,我得乘勝長驅,不為賊所牽制,此計之上也。所惜者,三路非萬數千人不可,兵力難、餉難,終嫌單薄,非得數大捷不能放心;即得數大捷,猶難放心也。
《清朝中興名臣籌畫軍務手札冊》
左宗棠《致蕭啟江》
指畫形勢,言簡意賅;而對兵要地理的熟悉,尤為左宗棠在指揮作戰時,一項他人所難以望其項背的長處。如咸豐七年初夏,石達開率眾數萬,由安慶至彭澤,一股援江西太平軍、一股犯鄂,左宗棠函告劉騰鴻云:
若其分援江西各郡之賊,則以瑞為急,亦必自南康、德安一帶取道而來……瑞賊死守不去,其為待援無疑,而翼賊此來,恐亦不能忘情于瑞,當謹備之也。
《清朝中興名臣籌畫軍務手札冊》
左宗棠《致劉騰鴻》局部
左宗棠對抗石達開的措施,函中亦曾述及除由李續賓一軍迎擊外,并飛函新近在安吉大捷的王錱(璞山)沿贛江北上駐樟樹鎮(臨江),“相機而動,出其不意,一挫狂鋒,則于鄂、于江皆大有裨益。”函后又有附啟云:
若璞兄到臨,而賊尚未到南康,宜急由瑞州、奉新進駐德安縣,一以壯迪軍(按:指李續賓所部)聲援;一以截其竄瑞昌赴鄂之路,更為萬全。而援瑞之賊,亦斷不能到瑞州矣。
按:石達開如犯鄂,則必自彭澤往正西,經湖口、九江、瑞昌而入湖北,其援江西一股,當在九江分兵經南康(星子縣)、德安南下。如王錱先到臨江,而石達開尚未到南康,則圍瑞州的任務,可由王錱接替,劉騰鴻先一步,經奉新北上,駐扎南康西南的德安,此處正北數十里即為瑞昌,若能扼守此處,石達開既難犯鄂,亦難援瑞。寥寥數語,利害得失、進兵順序,剖析至明,實非山川形勢了然于胸者不辦。
第二,從來言平洪楊戰役者,皆詳于后而略于前,尤其是克復江寧之役,更所津津樂道。其實安慶既克,進圍江寧,破城只是遲早間事,曾國荃以曾國藩提攜、李鴻章情讓,遂建大功,其麾下“先登十將”皆受上賞;而早期戰死名將,若羅澤南、李續宜,猶有知者;如劉騰鴻、蕭啟江,則湮沒不彰。每讀戰史,輒生“好死不如惡活”之想,是一種很不愉快的感覺。
按:湖北援江西,所派主將即劉騰鴻,湖南則派劉長佑、蕭啟江,將五千人分道并進,一攻萍鄉,一攻萬載,劉長佑后因病回鄉,由姪坤一代領其軍,蕭啟江則始終其事,“以銳疾深入為能”。王闿運統計自咸豐五年至八年八月,“湖南援江西者,水陸勇丁九千,軍餉二百九十三萬”,并列數由湖南援軍攻克的府城縣城,共廿三座之多,大半為蕭啟江的功績。
至于劉騰鴻陣亡瑞州,《湘軍志》“江西篇”敘其經過云:
劉騰鴻之圍瑞州也,頻破寇援,嘗以三百人敗萬眾,作長壕以困城中,圍攻一年,所役作壕壘,如數萬人之功。城寇知死,乃突圍力戰,(咸豐七年)七月庚辰朔,騰鴻攻城中炮傷;明日更戰,軍士知騰鴻志必克,爭致死,盡破臺壘,炮丸兩下,中騰鴻脅,仆。弟騰鶴扶之,強視語曰:“城不下,無斂我。”軍中皆泣,冒炮登城,斬殺強寇大半,除道開門,迎騰鴻尸入治喪。聞見者莫不悲壯其志,以為騰鴻能用眾也。……
騰鴻死,而所部稱精兵,至今聞其名。凡曾從騰鴻者,皆服其勇,在湖南諸將中,名欲過李續賓矣。
但知劉騰鴻者,與知李續賓者,恐怕不止于一與十之比。今幸而有此一冊手札,知劉騰鴻官秩雖微,而實為直接受命于曾、見重于左的大將,而從提醒后人,言洪楊之史實,不應專注于左宗棠、李鴻章既當方面之后;更不應一味執著于位髙則權大,權大則任重,任重則功過顯的僵化模式。
第三,達官函牘,每為幕僚代筆,惟親筆最可貴,因為由稱謂語氣之間,可以看出彼此的關系,以及本人的個性。即就稱謂一端而論,便可看出許多消息,如曾國藩致羅澤南、劉蓉(號霞仙)函,稱二人曰“羅兄、霞弟”,相形之下一顯曾國藩對羅澤南的冷漠,但《清史稿·列傳一百九十四·羅澤南傳》,不特述其事功與曾國藩不可分,而且予人以合作無間的印象,其中記曾、羅唯一不協之事為:
“石達開自崇陽敗后,竄入江西,勢復張。曾國藩檄澤南回援,澤南以武漢為南北樞紐,若湘勇驟撤,胡林翼一軍不能獨立,現在賊糧將盡,功在垂成,舍之非計。”
用隱筆謂羅澤南不奉檄。世傳羅、曾不睦,彷彿由此而起,今由此函證明,少同里,同講理學的曾、羅,在此以前,便已情不投、意不合,函中“羅兄專銜奏事,亦已附片具請”,足以顯示官街為浙江寧紹臺道,并無專摺奏事資格的羅澤南,已不愿受曾國藩的節制,有所陳請,希望直接奏請上裁,更是與曾國藩意見不合的強烈表示。
《清朝中興名臣籌畫軍務手札冊》
曾國藩《致羅澤南、劉榕札》局部
但以此事與曾國藩翌年七月廿七日致函劉騰鴻,稱之為“仁弟”這一點合參,可以推知若干史書所未載的真相,從而反映出曾國藩的知人用人之道;胡林翼調和將帥,促成團結的苦心與手段;以及羅澤南畢竟為講理學的有道之士。
推斷當時的事實真相是,湖北、江西戰局以石達開的動向為轉移,當羅澤南由江西援湖北時,石達開自安慶溯江西上,二十天后在武昌縣登岸,立即南下,抵達咸寧,其時羅澤南甫克湖北崇陽,復為石達開所奪。石之原意是要會合廣東的“天地會”,共取湖南;但羅澤南力保入湘要道的羊樓峒,而湖南的防守,亦頗嚴密,石達開遂折而往東入江西,取修水、下南城、占瑞州、入臨江、掠新淦、破袁州。于是會合天地會圍吉安。二月下旬,曾國藩自南康進駐南昌,以戰船為行臺時,石達開已攻陷豐城,十日之間,連破撫州、東鄉、萬年、建昌,自西、南、東三面完成了對南昌的大包圍,江西為太平軍所占者計府城八、州縣城五十余。
當其時也,湖南已遣劉、蕭援江西,獨湖北不應,則事非得已,《湘軍志》“湖北篇”云:
六年春正月,江西寇患愈亟,陷七府城,議者交章調羅軍,浙江、湖南巡撫皆以為言,文宗以武漢功可期,特不許,言者益眾,詔官文等通籌利害。澤南念曾國藩艱危,義與同死生,而垂成功不可棄,日夜憂憤,督戰益急,自正月至二月,大勝數十,小戰百數,寇嬰城待援,士卒多傷,官軍每戰,輒薄城下,寇陰穴城為突門。三月己未,寇開城迎九江援黨,澤南率師要之,寇奔城,追之,突門開,直沖澤南軍,軍不能退,澤南躬拒之,三退三進,軍幾潰,火槍鐵子中澤南左額,血霑衣,猶踞坐指揮,乃得收軍還。乙丑創發,卒于軍。軍中哀泣,江西、湖南聞之,皆嘆息失氣。
按“突門”一詞,見《墨子》:“城百步,一突門,突門各為窯灶。”孫詒讓《墨子閑詁》云:“此城內所為以備敵者。”又《六韜》:“百步一突門,門有行馬。”則“寇陰穴城為突門”者,乃是武昌城內的太平軍,在城墻上打數洞作通道,內設拒馬,亦即置伏兵于城內,等官軍直薄城下時,移去拒馬,伏兵齊出。羅澤南之中伏,在于冒險輕進,輕進則由于急收“垂成功”,以便回援江西,是則羅澤南之于曾國藩,似負而實不負。
羅澤南歿后,李續賓代領其眾,而武昌太平軍,得來自九江、興國的黨援,守益堅固,胡林翼本早有援曾之心,但為尊重羅澤南,不便堅持己見,澤南既歿,胡可專主,故處境雖艱,仍分精銳四千一百人援江西,此即劉騰鴻的湘后營。劉為知縣,以曾國藩之弟同知國華虛攝其上,是為了便于曾國藩的指揮。為人設想,綢繆曲至,此為淮軍所無的湘軍特色,胡林翼尤為盡心。至于曾國藩稱羅澤南的弟子劉騰鴻為“仁弟”,不獨表示他看重劉騰鴻,且亦示人以與羅澤南毫無芥蒂,羅的弟子,就是他的弟子。倘非如此,羅澤南的部曲恐不能傾心為曾所用,此又是湘軍與不忘門戶之見的淮軍,大異其趣之處。
綜上所述,已可概見此一冊手札之可貴。至于真跡本身的文字精煉,書法超妙,明窗凈幾,展卷清玩,足消永日,猶其余事。
手札真跡原藏者為朱海濤先生,得之不易,委請聯經出版公司景印問世,期垂久遠。聯經以其為極珍貴的史料,所惜時地人事,均欠明晰,因我曾有為故宮博物院整理翁同龢致張蔭桓手札的經驗,特征得原藏者同意,委其事于我,爰略作披汰,存其有關籌劃軍務者凡十件。考定時日、重加編次,并附必要的箋釋。既成重閱,感不絕于心,認為有將這一冊手札的價值介紹給讀者的必要,因作此篇。是為序。
lot 825
吳昌碩(1844-1927)隸書“坎盦”
鏡心 水墨紙本?34×135 cm
1921年作
估價:RMB 1,800,000-2,200,000
出版:
1.楠瀨日年著《書道文庫:鄧完白、包世臣、吳讓之、趙之謙、吳昌碩》第19卷,第43頁,有信書房,1939年。
2.《吳昌碩全集》書法卷二,第266至267頁,上海書畫出版社,2017年。
說明:
上款為楠瀨日年。楠瀨日年(1888-1962),日本高知縣人,日本近代著名藝術家、篆刻家。名恭卿,別號鵲巢、坎盦等。曾多次赴中國,隨章炳麟學作文章,隨吳昌碩學習篆刻。著有《篆刻新解》等。此作即收錄在其編著的《書道文庫:鄧完白、包世臣、吳讓之、趙之謙、吳昌碩》一書中。
lot 826
毛公鼎拓本
立軸 紙本 192×68 cm
1755年作
估價:RMB 1,000,000-1,800,000
出版:
《杭州金石全形拓非遺保護發展中心作品輯》,第24頁,西泠印社出版社,2017年。
說明:
1.毛公鼎為西周晚期青銅重器。此拓本為孫秋颿舊藏,是端方藏得毛公鼎之后,所拓四本之一。
2.拓本上有羅振玉、鈕嘉蔭、馮恕、姚華題跋。
3.孫桂澄舊藏。孫桂澄,字秋颿,河北衡水人。清末民初著名古玩收藏家、鑒賞家,北京琉璃廠式古齋古玩鋪創辦人,與王懿榮、端方等人過從甚密。
4.鈕嘉蔭(1857-1915),字叔文,號聞叔、夫椒山民,室名結古歡室,吳縣(今蘇州)人。精鑒別,工書及篆刻,金石考證,真草篆隸,均能入古。
5.羅振玉(1866-1940),字叔蘊、叔言,又字商遺,號雪堂,晚號貞松老人、松翁等,浙江上虞人。遷居江蘇淮安。擅考古,工書法,行楷古籀,端嚴方正,小楷尤為精妙。對中國科學、文化、學術頗有貢獻,參與開拓中國的現代農學、保存內閣大庫明清檔案、從事甲骨文字的研究與傳播、整理敦煌文卷、開展漢晉木簡的考究、倡導古明器研究,中國近代考古學的奠基人。一生著作達189余種,校刊書籍642余種。
6.馮恕(1867-1948),字公度,號華農,原籍浙江慈溪,寄籍河北大興。歷任海軍部參事,軍樞司長及海軍協都等職,晚年定居北京。工書法,精鑒賞,書法功力頗深,尤以顏體著稱,過去京城流傳過“無匾不恕”的口碑。
7.姚華(1876-1930),名芒,字一鄂,又字重光,號茫父、弗堂、蓮華盦主等,貴州貴陽人。光緒三十年進士,官郵傳部主事。曾留學日本,后嗜金石書畫,凡山水、花卉、篆隸真行,皆為時所重。于詩文詞曲,碑版古器及考據音韻亦無不精通。居京時,與陳師曾最善。晚年以鬻書賣畫為生。歷任北京女子師范校長、朝陽大學教授等。
《毛公鼎拓本》局部
《毛公鼎拓本》局部
lot 806
吳熙載(1799-1870)行書“琴隱園”
鏡心 水墨紙本 34×100 cm
1755年作
估價:RMB 100,000-200,000
說明:
上款為湯貽汾。湯貽汾(1778-1853),字雨生,一字若儀,號琴隱道人,又號粥翁,江蘇武進人。以蔭襲云騎尉,積官至浙江樂清協副將。不得于上官,退居江寧(今南京)。筑琴隱園,后又構別墅曰獅子窟,饒有幽泉峭石之致,嘯詠其間,海內名宿多與之游。太平軍攻江寧時,集義勇守城,城破,賦絕命詩,投池死。謚貞愍。貽汾善畫山水、花卉,兼工行草書,與戴熙并稱“湯戴”。著有《琴隱園詩集》《琴隱園詞集》《書荃析覽》,雜劇《逍遙巾》等。
清代是碑學興起的重要時期,它打破了帖學長久以來固步自封的局面,在取法對象、筆法及審美趣向等方面開辟出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,吳熙載作為清朝時承前啟后的一代名家,推陳出新,走出了一條完全屬于自己的藝術之路。清代眾多書家開始從漢碑中取法,吳熙載是其中較為恪守規矩的一位大師,他的臨作以原作為依托,淳厚而有古意,吸取原作的神韻又參入己意。此作品為吳熙載書贈湯貽汾齋名《琴隱園》橫匾,吳熙載多以篆書聞名,行書和楷書取法包世臣,不多見于世。“琴隱園”三字堂堂正正,骨肉停勻。尤其用筆豐腴而不失其勁;結體較為方正,筆畫顯得潤澤厚重。提款秀氣雅致,結字工整細致,中宮收緊而四面開張,波挑分明,在力量感與靈動感的協調上非常出色。
吳熙載與湯貽汾的情誼最早可查,可追溯到1841年:清湯貽汾作《琴隱園雅集圖卷》,吳廷颺引首,現存于首都博物館。其二為:清湯貽汾作《花卉山水圖冊(十二開)》,暑:“己酉(道光二十九年,1849,72歲)春日年七十二”吳讓之篆引首并同治己巳一題(涉及包慎伯事)。現存于上海博物館。另有清吳熙載作《篆書八言聯》,雨生上款,現存于故宮博物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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